练功房，按吴雅子的指导。

这本书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留下的古物，牛天一强忍着恶心，遵从着第一页人体图画的样子，摆出了一个奇怪别扭的姿势。

这个姿势对于身体某些地方的筋肉是强度比较高的锻炼。

牛天一才一开始，就感觉到身上几处地方的不舒服，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不舒服迅速加深。

只不到半分钟，牛天一就感觉到了头眼昏花，直欲呕吐。

这不是筋肉拉伸或挤压所带来的简单肉体痛苦，而是身体能量循环突然变换所带来的不适应。

“你可以尝试找到一个特殊的呼吸之法。”吴雅子道。

实际上，为了坚持下去，牛天一已经在呼吸上做了调整，浅，浅，浅，止，深……

果然，感觉好多了。

“怎样了？”吴雅子问道，“感觉稳定了，就眨下眼睛。”

这种姿势下，牛天一是很难发声说话的，他又尝试着换了几种呼吸之法，直到确定了最优那个。

三浅一深，中间再加上黏黏连连。

正好可以让整个身体的能量运转维持一个平衡。

这才眨了下眼睛。

“好。”吴雅子高兴道，她盘膝坐在牛天一脑袋正前方，双手互叠，压在牛天一的百会穴上。

“放松，不要有任何抵触。”吴雅子郑重道。

牛天一立刻感到，一股暖洋洋的热流，从头顶上方，慢慢向下蔓延，每到一处筋肉扭曲的地方，热流就被损耗消解一部分，从耳朵、脖子、肩膀，一直到小腰，这股热流才消失不见了。

时间慢慢过去。

牛天一的上半身又有燥热的感觉出现了，各个地方隐隐出现了规律性的绞痛，他挺住了，直到这种状态慢慢消失。

这时他的身体上部分，又出现一层薄薄的腥臭污垢。

成功了！

虽然这次伐髓的效果没有上次明显，但仍让牛天一振奋不已。

不知道又能增加多少力气？

吴雅子忽然扯了手掌，“呼通”一声，仰面摔了过去。

牛天一赶紧收了功，看见吴雅子晕倒在地上。

此时，她好像老了好几岁一样，脸色灰白，精神极差，就连之前乌亮的头发都明显变得有些焦枯。

吴雅子是累的，她虽然也能归于武道高手的行列了，但牛天一特殊的体质，对她真元的损耗，还是让她承受不起，只能极力支撑。

直到力竭昏厥。

“师父。”牛天一真心诚意喊了一声，把吴雅子扶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喂她喝了点营养液。

吴雅子轻轻咳了几下，勉强笑道，“天一，为师功力低微，只能帮你这么多了。”

牛天一感受到了她的情真意切，有点牛爸牛妈一样的感觉。

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孩子。

“呕……小子，你真的好臭，快滚！”吴雅子捂着鼻子，打断了牛天一的感触。

努力修炼的日子很辛苦，但感觉到实力的增加，更让人欢欣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