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站在窗外，看着天边述说着那段爱恋：“十几年前，我在和你一般大的年纪遇见了他，当时我还是怡红院一个初露锋芒的雅妓，有一次，我在台上献完艺，准备回房去歇息，一个醉酒的肥胖男人拦住了我的去路，当着众人的面就想侮辱我，他生硬的把我压倒在地，无论我怎么拼命反抗，都无济于事，他扯去了我的衣裙，周围都是些看热闹的客人，还有人叫着好，像我这样的雅妓，虽说卖艺不卖身，但在**这样混乱的地方，被人当众侮辱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我再次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月娘描述这段过去的时候，双手紧握，骨节和血管清晰可见，她的身子抽搐着，可见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些事情对她的伤害依然无法抹去。

秦意珊也着实为她捏了把汗，她紧张的问着：“那最后呢，你有没有**给那肥胖的男人”？

月娘冷笑了一下：“没有，是他救了我，在我最绝望的时刻”。秦意珊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月娘接着说：“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因为事业上一些不顺心，我们两人还成为了朋友，很有共同语言，再后来，他成为了我的靠山，因为他，没人再敢当众侮辱于我，最后，凭靠他的关系，我还当上了怡红院的老板娘，开始过着像人一样的生活，可是，我并不开心，因为，我爱上了他，可他.....”。

月娘说到这，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她停止了说话，沉思了许久，似乎接下来要说的事，是她永远的痛。秦意珊明白月娘的心情，她扶着月娘坐了下来：“月娘，是我不好，不应该问起你和他的过去，可以了，往事无须再提，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月娘留下了两滴晶莹的眼泪，强颜欢笑着摇摇头：“不，你听我说”。“我爱上了他，可他已经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他的夫人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很漂亮，他很爱她，我依然执着的向他表明了心意，可是他并没有答复我，并且从那以后很少来过怡红院，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嫌弃我的出身，觉得我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于是，我找了他，告诉他，我要做他的女人，即使无名无分，我不在乎，只要能经常和他在一起”。

“那你最后和他在一起了吗”？

月娘苦笑着点点头：“恩，我成了他的女人，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还为他打掉了两个孩子，我每天都在怡红院苦苦盼望着他的到来，可是他又变得很少才来一次，于是，我爱上了喝酒，天天夜里喝的烂醉，我去找过他，他不见我，后来，他再也没来过怡红院，我这才知道他已经对我没有了兴趣，他觉得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会影响他的名誉，于是，我痛彻心扉的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