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你的背景。”李晓燕嘴角挂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孙晓曼很单纯，不知道张立伟是谁，也不知道张固的手段，但是你我都清楚，你既然打了张固的儿子还相安无事，这说明你不是个简单的人。”

陈厉擦了擦嘴，道：“据我所知，我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哦，还是刚刚成年的高中生。”

“陈厉同学，你觉得我会相信么。”李晓燕眼睛微微眯起：“张固是江河市的地头蛇，无论是商业力量还是人脉力量，都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没好日子过，可是他并没有把你打成残废，你绝对不是普通的高中生。”

小时候，人情世故陈厉也就是在小说电影里面了解而已，上一回进了警局，让他开始开始了解，现在他从李晓燕的言谈举止上更加深刻的了解了。

陈厉很无奈，难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就不能单纯一点么，都不能傻、逼一点么，小孩子打架大人别搀和不就没那么多的事儿了么。

陈厉叹了一口气道：“晓燕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真的当时我也很害怕，只不过好像听一个警察说我挺巧的，碰上最近严打，我觉得也是因为严打所以我现在很安全吧。”

“陈厉同学你撒谎能力不行啊。”李晓燕一脸得意的分析道：“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你回答的应该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或者你直接不说话一脸的紧张。”

“但是你回答的流畅，也很快，你知不知道，你这些伎俩在我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啊。”

谎言被戳破，陈厉很尴尬，心中暗骂自己为啥不按下智力热键呢，谎言如果做不到无懈可击那就真的是谎言了。

“不过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李晓燕把玩着手中盛着红酒的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说道：“毕竟你是一个厚脸皮的诚实人。”

“咳咳。”陈厉怎么听都感觉不舒服，他反问道：“不知道晓燕姐跟江河公司有什么矛盾，我刚刚看……”

“他想要收购我的产业，我想要收购他的地皮。”李晓燕靠在沙发上说道：“他说我夜郎自大，你觉得呢？”

陈厉挠了挠头道：“我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没有什么看法。”

李晓燕饮了一口红酒，她舔了舔红润的嘴唇道：“你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最危险，什么样的人最恐怖的么？”

最危险、最恐怖，这两个形容词很相似，却是有所不同，陈厉知道这个问题肯定涉及到了马克思哪一类的哲学思想，于是乎他乖巧的没有说话，一副上课时认真听课的模样。

“最危险的人就是张固这样的人，地痞流氓出身敢打敢杀，做事遵循着规则却是在被激怒后违反规则，一旦他违反了规则将会给对手带来巨大的伤害，所以这种人很危险。”刘晓燕一副悠闲神色的说道。

“那最恐怖的人呢？”陈厉好奇的问道。

“最恐怖的人就是你这样的人。”刘晓燕眼睛微微眯起，目光虽然不犀利，但是却让陈厉感觉浑身都发毛。

“张固危险，是因为他可以突破规则，但是你却可以让张固无法突破规则，使不出他最大的杀手锏，张固在你手里任你摆布，所以说你这种人很恐怖。”刘晓燕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真的不知道，你一个高中生是怎么会成为这种人的。”

“……”

陈厉看着眼前的这个刘晓燕，他情绪激动，心脏狂跳，欲言又止，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刘晓燕微笑着缓缓的喝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眼中微微露出一丝得意，每当她看穿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都会出现这种得意的神色。

“晓燕姐，您太厉害了，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高深的夸赞语。”

“噗！”

刘晓燕还没有品尝到红酒的美味就将它们全部喷了出来，她情不自禁，无法自控，她知道陈厉脸皮厚，但是她从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