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似乎有些松动，但还是不愿就此妥协，心里不断的挣扎，陈长庭从他眼神里已经猜到了，于是继续追问道：“你们到底把安夏的尸体埋在哪里了，还有，你们当时到底是怎么折磨她的？”

一想到曾经那个残忍的画面，作为当时的凶手之一，王利的眼睛里竟然也充满了恐惧。陈长庭有过许多猜测，但也无法想象当时到底有那么惨绝人寰，一个妙龄少女，落在他们几个手里，怎么可能会好死。

从范里的死，再到明克，到李明，每个人的死状都极其惨烈，从这上面看，当年这几个人对安夏，对安明录就不可能好。

王利此刻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很难受，也很恐惧，他摇了摇头，想要将脑海里的画面甩掉，但无论他怎么忘却，那些画面就好像定格了一样，反而越加的清晰。

“是林万强，林万强动的手。”陈长庭眼睛一亮，王利的防线似乎终于开始崩溃了，情绪激动中，开始不自觉地吐露真相了。

“我们本来不想杀人的，但是林万强却不听劝，将安明录给杀了。”王利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而且还非常的不满，看样子他对林万强当年自私的行为心里一直不满。

“那么安夏呢？”陈长庭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问道。

“是羊子。当时安明录已经死了，而安夏也看到了一切，我们本来打算将她也杀了了事，可是羊子他起了色心，他……他根本就是个禽叟。”王利说到这里，已然愤怒不已，脸色铁青，对这两个带头的人其实从一开始就感到愤恨，只不过因为自己也牵扯其中，所以一直不敢把实情说出来。

“他怎么了？”

“他自己满足了欲望，还逼迫我们也必须参与，谁不参与就一起杀了。”王利已经是满头大汗，突然间眼光一闪，不由得一个激灵，惊恐地看着陈长庭，惊恐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陈长庭愣了几秒，看了看四周，确定什么都没有，而且监控也确实是关了的，但王利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有点搞不懂。难道刚才他突然招了的那些话并不是因为他情绪崩溃才说出来的？

王利此刻依旧满脸惊恐，也非常悔恨，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竟然说出了当年的案情，他自己虽然不知道究竟说出了多少，但至少对方已经有了证据，自己这就算是不打自招了。

他突然觉得肯定是警察对他用了某些特殊的方法，所以自己才会不受控制说出实话，于是瞪了陈长庭一眼，谁知这一眼，竟然看了陈长庭身后，那白衣飘飘的女鬼——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