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眠给陈老爷子把了个脉，并没有开方子，只说了些日常生活要注意的地方。

她还不够格给这些大佬看病，开了方子医疗班也是不敢用的。说些养生小窍门倒没有关系，就当是闲聊了。

陈柏豪也陪在旁边说笑，假装不经意地问：“听说杨御天是跟你们一起回京城的？”

宋夏眠不由得回眸去看了程素乔一眼。

这些京城大家族，消息也真够灵通的。

看起来，就算他们不来拜访，说不定这些人都会去找他们。

陈柏豪又道：“说起来真是好久没有杨御天的消息了，他这几年到底在哪里？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这是想从他们嘴里打听点消息。

宋夏眠就笑了笑，“听说今天晚上杨家要为杨御天办个接风宴，大概会公布这些事情吧。”

陈柏豪嗤笑了一声，“那些面向公众的说明有什么意思，只怕大半都是些春秋笔法粉饰太平。”

程素乔道：“我们只是接了个护送委托，别的一概不管。”

方侑昀能得到这些元勋大佬的信任，医术高明之外，嘴严这一点也很重要。

他们的病情，若是被透出去，哪怕只有一两句，都可能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

所以守口如瓶也是他们十分看重的特质。

当然，方侑昀那是根本不在乎。

所以虽然什么也没问出来，陈家的祖孙俩倒也没有生气。

陈柏豪又问：“晚上杨家的宴会你们去么？”

“看情况。”程素乔说，“杨三太爷似乎对我们有点成见。”

人家看不上他们，他们也犯不着去讨那个好。

陈老太爷听他这么说，就忍不住哼了一声，“那个老顽固。”

“你们不去太可惜了。”陈柏豪道，“杨御天这几年不在，杨家那几位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这当口杨御天回来了，今天晚上一定有好戏可看。”

“不要胡说。”陈老太爷喝斥了孙子一声，但自己神色间也有些等着看热闹的意味。不过到底也没说什么，只轻轻挥了挥手。

陈柏豪就带着程素乔师兄妹退了出来。

送他们出去时，他到底还是勾着程素乔的肩，凑到他耳边低声问：“我也不多问别的为难你了，你只给我透个音，杨御天是不是真的吊着气回京来交待后事的？”

这又是谁放出去的谣言？

程素乔皱了一下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笑了笑：“晚上你就能见到杨御天了，自己看呗。”

“你还真是……”陈柏豪有点无奈，把声音压得更低，“你放心，反正在杨家的事上，我们是有共同的目标的。”

程素乔就道：“我师父出手，你也应该更有信心一点才对。”

陈柏豪露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送他们出门。

上了车，宋夏眠往后看了一眼，问：“师兄真的相信他？”

他们刚刚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宋夏眠如今内功也算小有成就，距离这么近，倒也瞒不过她的耳朵。

程素乔咧了咧嘴，“我又没说什么。”

宋夏眠：……

说得也是，其实根本什么也没说。

程素乔又道：“他是真的要对付杨擎天也好，假的也好，反正杨御天活不久的消息，又不是我们放出去的，搅乱了……又有什么关系？”

是的，反正打乱的也不是他们的计划。

宋夏眠给程师兄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