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上圈上有力的手臂，凡森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含混的问道：“谁啊？”

赵瑜没答，一手摸着凡森的头看着镜子里的凡森笑眯眯的，对电话道：“我很忙。”

“忙着干什么，跟别的男人媾和还是忙着卖身！”对面明显的压着怒气，却依旧冷嘲热讽。

凡森怒极，他一把夺过赵瑜的手机，对着电话道：“我的宝贝儿用不着你来评论，嘴巴再不干净点，不行我找只狗给你舔舔？”

顺手将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赵瑜看着垃圾桶里的手机，心疼的要命：“你乱扔什么东西啊！

“脏了你耳朵，扔了有什么不对。”

男人理所当然的态度。

……

卢友年看着黑屏的手机，他黑着脸进了病房。

凡琳见他脸色不好忙上去，抓着他的胳膊小声问道：“她不过来？”

卢友看了她一眼，摇头。

“小心点，奶奶又要生气了。“凡琳提醒道。

卢友年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他走到卢奶奶的病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奶奶，现在傅艾很忙，所以……”

老奶奶将头一扭，犟道：“就知道找理由搪塞我，从你们离婚后什么时候不是说她忙。我就不信她比你这个大忙人还忙，你们就合伙骗我吧！有年，你真是让我失望，傅艾好歹是奶奶的救命恩人，感情不在仁义在，你这叫忘恩负义，你的原则哪儿去了。你从小就心软，怎么就偏偏容不下一个傅艾，结婚的时候把你照顾的舒舒服服的，离婚后半点没给你找麻烦，你说什么就什么，这样的好姑娘哪儿去找啊，我看啊，你真是瞎了眼，我们老卢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哎！”

老人家气的直拍着床：“我怎么说你好呢？“

卢奶奶冷嘲热讽多了，凡琳也就听习惯了。她爱卢友年，就是被打脸，还是要上去说好话。

她将水果端到卢奶奶面前，好言相劝：“奶奶，您先别生气，你也知道明星本来就很忙。吃口苹果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卢奶奶正在气头上，指谁骂谁。

“呸！”她啐了一口，指着凡琳骂道：“还有你，要不是因为你傅艾现在怎么会成这样。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滚，都给我滚，看见你们我少活几年。”

凡琳愣在原地，以前卢奶奶也就是给她脸色，她就当看不见。现在人家都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了。

她鼻头一酸，委屈的眼泪直打转。

卢友年也觉得奶奶说话重了，他上前道：“有什么气您冲我来，都是我一个人，凡琳没错。“

“是是是，你们都没错。我错了，我这个老不死的错了，行了，你们出去吧……哈，别烦我了，快出去，出去！“

卢奶奶已经躺下，闭着眼睛不想看他们。

卢友年无奈，只能拉着凡琳往病房外走。

她刚刚就憋着一口气，不让眼泪流下来，怕被看不起。现在出了门，止都止不住。

卢友年知道她委屈，抱着她道：“对不起。“

凡琳激动的推开他，随便抹了两下泪水，吼道：“对不起，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卢友年，我受够了，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奶奶还是不满意，到底怎么样她老人家才能满意。“

“琳琳，她是我奶奶。“

卢友年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难堪的关系，一边是自己的奶奶，一边是女朋友，怎么做都是错，哪儿哪儿都是错。

“奶奶，奶奶！她是你的奶奶就可以侮辱我了，她是你奶奶就对我想骂就骂，想说就说了是吧。卢友年！“凡琳近乎嘶吼，她戳着他的胸口指责：”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家的保姆。“

保姆！

真是个讽刺的词语，曾几何时，好脾气的傅艾对着他嘶吼：“卢友年，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家的保姆！”

她头发散乱，整张脸浮肿，神色绝望。

那个时候，他提出离婚，她不依。

对他吼的声嘶力竭。

他只觉得傅艾无理取闹，强词夺理。

同样的话从凡琳口中说出来，他的心被猛的扎了一下。

简直是当头棒喝。

卢友年一把将凡琳的手攥住，他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沉声道：“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他心里莫名的恐慌，这种恐慌来自傅艾变化的威胁。

傅艾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卢友年感到羞愧。

他以为自己对傅艾是仁慈的，她想结婚就娶了她。自己喜欢上别人，在婚姻期间也没有乱来……没有一处辜负她。

而现实却告诉他，他囚禁了一只凤凰，手刃了它，如今她涅槃了。他又将扼杀另一只凤凰。

他卢友年成了名副其实的刽子手，这让他标榜多年的道德，以及自诩的高傲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散发出的腥甜味道跟粗重的呼吸相融合，像是毒舌一般的侵入了房间的各个角落，白天的阳被窗帘无情的挡在窗外。

随着男人一声闷哼，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