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德喉咙中发出声音，却说不出话来，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李江德，李江德……”

汪俊飞等人等了片刻后没有见到李江德的动静，轻轻喊了几声。

李江德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喉咙再次咯咯地响着，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他迈动脚步，向着汪俊飞方向迈动了一步，身子忍不住颤抖。

“你怎么了？”

老桂转头问向他，让李江德的脚步一滞，不敢再动弹。

“咯咯……”李江德强忍着，终于压下去喉咙的声音，用发颤的声音问：“你……你怎么没有脸啊？”

老桂似是被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双手将眼前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脸来：“你看，我有脸，就是被头发挡住了！”

原来是他的长发没有扎起来，盖住了正面的脸。

李江德长吁了一口气，浑身发软，几乎要坐在地上。

“兄弟，把头发扎起来啊！人吓人吓死人的！”

李江德放松了下来，刚才没有看到老桂正脸，真的把他吓蒙了。

“你叫我兄弟？”老桂有些惊讶地道，“我比你爸还老！”

“怎么可能？”李江德笑道，“你听着声音挺老，长得年轻，一看就是个学生。你是我们学校的吗？哪个学院的？头发这么长，是不是学艺术的？”

“哦，长得年轻吗？可能我刚刚带错脸了！”

老桂说完，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立即揭下来一张年轻的脸皮。

老桂将脸皮填入口中，仿佛吃饼一样吃了下去，另一只手上拿出一张苍老的脸皮贴在了面上。

“你看，这才是我的脸！”

老桂冲着李江德眨了眨眼。

全程看着老桂吃脸换脸的李江德，喉咙中发出“嘎”的一声，随即瘫软在地上，吓得无法动弹。

老桂跟着蹲下身子，嘴巴对着李江德轻轻一吸，李江德胸口的起伏彻底停止了。随后老桂才站了起来。

“李江德，怎么了？”

其他学生看到李江德倒了下去，匆忙跑了过去。

“我没事啊！”

李江德的声音从老桂口中发出，老桂的脸也已经变成了李江德的脸。

“鬼啊！”

那名学生大叫了一声，转身想跑，却发现自己迈不动脚步。

老桂冲着他一吸，那名学生原本舞动的四肢垂了下去，身体轰然倒地。

另一边，汪俊飞等人已经发现了不对，在那名学生喊出来的时候已经转身逃跑。汪俊飞更是丢下了杨恒，一个人跑得飞快。

受伤的杨恒被抛下，在后面大骂诅咒着。

几声尖叫后，杨恒的声音消失。

跑了足有十来分钟后，汪俊飞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身子沉重得像是背着一个人，实在是累得跑不动了。

然而四下一看，汪俊飞身子一震，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在书山湖旁边，刚刚几名同学倒下的身体就在附近。

汪俊飞感觉到背上越来越沉，意识到不对劲，转过头去，才发现自己背上有人。

那个人冲他笑了笑，是一张和杨恒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