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云霓却是别开了头，任凭眼泪流下。

“翊宸无错。”她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只有这四个字。

楚云昭之死给她的打击不小，但是，是非对错她的心里还是清楚的，倪泽是生是死已然成了定居，这一切……独孤翊宸才是最心碎的一个人。

她回首看去，只见到刚才独孤翊宸所站立的地方，已然不见了踪影，刚才他的孤绝，深深的刻在了楚云霓的心中。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在为他说话？”顾萧的心有些难受，看着楚云霓这副模样，他也难以理解，“如果当时你就跟我走的话，也未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留在独孤翊宸的身边，哪怕他想保护好你，可是，他的身边有什么样的危险，你不是不知道。”

“和我一起隐居，和孩子一起！”顾萧说。

楚云霓这一下，瞠大了双眼的看着顾萧，之前上官景林的话虽然有提起过，但是比起亲耳听到顾萧来说，还是震撼的。

“果然，五公子没说错，那晚上你挂冠而去，也将孩子带走。”

顾萧别过了头，“孩子留在那样的地方，你觉得真的好吗？”说着，顾萧沉默了下去，侧首朝着这片浩瀚的冰河上看去，“你留在这样的地方，你觉得真的好吗？”

“当我当时看到那孩子在冰上挣扎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顾萧松开了楚云霓的手，心痛着当时月夜下，冰上那孩子哭声的情景。

“如果，孩子真的在当时死了的话，你真的觉得，这样的环境很好吗？”顾萧连连追问，他看着楚云霓此刻的默然不语，最后问了一句，“跟我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