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洗过一个热水澡的妮可正趴在床上看书，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显得心情很不错。而萧然则盘腿坐在地铺上。

“系统。”

萧然闭上眼睛，在心中暗道。伴随着电流声想起，一道刺眼的亮光划破黑暗，像是破开卵壳的幼崽初次接触世界，又像是黑客帝国中，无数绿色的1与0穿越而过。最后，一个白色方框出现在萧然眼前。他睁开眼，白色方框依然存在，并且随着萧然视角移动。而这只有萧然能够看见，一旁的妮可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框从上到下写着，人物属性，职业进度，能力/技巧，技能，物品。

萧然点在人物属性上，之后小方框消失了，一个大了一圈方框出现了，上面写着。

萧然（等级31/职介：元素法师，等阶：四）

经验值：21/320000

种族：人类

属性：力量15，敏捷16，体质21（+5），智力28（+3），感知24（+2），意志23（+1），魅力18（+3），可使用属性点：1，可用技巧值：2，可用技能职：2.

阵营：中立秩序

如同魔兽世界的人物列表一般，这些介绍简介明了。

终于升级了，萧然叹了口气，接着随手将多余出来的属性点加在感知上，瞬间，萧然感觉对这个世界的观察更加清晰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升华一般，哪怕是背对着，他也能察觉到妮可的一举一动，甚至说，冥冥之中，萧然还能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存在，他与那存在相隔十万八千里，却在这里瑶瑶相望。

那是一个巨大的眼睛，它的瞳孔正死死盯住萧然，巨龙一样的威压如同瀑布一样冲击在萧然身上，他屏住了呼吸，四处扫视，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而是一处悬崖，而这个不可言喻之物从山谷中爬出，对着萧然轻轻呼出一口气。

“呼。”

神奇的感觉消失了，萧然又回到了房间中，其实他哪里都没有去，这是感知属性增强时，萧然往往会看到一些幻境，同样的效果会出现在下一次感知属性增强。

萧然是个穿越者，七年前，他从地球穿越到这个名叫欧若拉的世界上，同时还带着一个写作系统，读作作弊器的东西。这七年来，无论他修炼还是杀人，经验值便会往上跳动，而萧然也一点点从最初的1级到现在的31级。

与最初接触系统时的兴奋模样不同，现在的萧然除过自己等级提升又或者是重要技能升级，都不会打开系统。

难得开一次系统，顺便看看还有什么提升。萧然手指轻动，点开了道具栏，技能栏等等，顺手将技巧值与技能值分配掉。

恩，专长【超凡感知】提升为【史诗感知】，也难怪这次感知升级后我会察觉到这样的怪物。

萧然有些胆寒，这种怪物究竟是何等实力，光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瑟瑟发抖，传说，又或者传说之上？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职业者，无论是法师还是武者，都有六个等阶来划分他们的实力。而到了四阶以后，便不再用数字称呼，而是史诗，至高，传说。

至于萧然一个史诗级法师为何以游商的身份行走大陆，那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之后我们再说。

“萧然。”妮可惊讶的声音传来“你又升级了？”

“恩。”萧然点头，他的晋级也是刚刚发生了，因为系统的存在，萧然升级往往不可预测，他经常在睡梦中，吃饭时，喝水时，打飞机时，咳咳，反正经验系统的判定就是萧然做出行动时就会增长，哪怕走路走一天也会有经验提升，不过非常微小，大约是走一天路提升一点。

“靠，你这个变态。”妮可已经无言，刚见到萧然时，这家伙不过是一阶学徒，短短五年间他便进阶史诗，达到凡人的巅峰。

“谢谢，变态二字我全当夸奖收下了。”萧然也不谦虚。

“哼，不要脸”妮可抖动着耳朵。

萧然冲着她歪了歪嘴角算是回应了。

咕咕咕。

这时，一只鸽子飞到窗口，轻轻晃动脑袋，然后敲了敲玻璃。萧然关闭了系统，起身走过去，打开窗户，轻轻地捧起它，接着从鸽子腿上取下一条纸团。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飞鸽传书，魔法通讯不比这方便多了么。萧然一边吐槽一边在桌子上撒了一把谷物算是对鸽子的奖励。

他打开小纸团，一张白纸，没有一个字体。

呵，还跟我玩这种小把戏。

萧然暗自摇了摇头，这只鸽子的主人是他的旧友，在情报界吃的很开。不过这位旧友脾气有些古怪，一大把年纪的人却喜欢恶作剧，所以在法师界里声名狼藉。

他将纸团轻轻捏在指尖，随之吟唱起咒语。

“光可以欺骗眼睛，声音可以欺骗耳朵，气味可以欺骗鼻腔，感知可以欺骗万物。奥术，却能破除一切虚妄，还我真实。”

“【奥术之光·幻境破除】。”

一阵微弱的紫色光芒闪过，原本只有苍蝇大小的纸团慢慢扩张，最后变成一张有些枯竭的褐色纸张，有A4纸那么大，摸上去的手感如同树皮。

“这是什么。”妮可合上书，顺着床趴在萧然身边。

萧然抖了抖纸，神秘一笑“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