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海晏不见了，这个事情让沈长卿心里一惊。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转而望向了商人，原本尚且还好的脸色都沉了许多：“他去哪里了？你知道些什么？”

对于商人的话，沈长卿只会信个七分，这七分里还有五分是看在商人和他都同是玩家的份上才有的。只是商人刚刚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了，他就是想说成海晏就是那个“不存在的人”。

可是，沈长卿是真真切切地和成海晏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在他看来，成海晏就是个性格单纯有些小傲娇的少年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引人怀疑的地方。

这样看来，完全陌生的商人或许才可疑一点。但商人又和他一样是玩家，又有什么必要欺骗他？

沈长卿想不明白，可是成海晏偏偏这时候不见了。

“他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商人看出来他的防备，无奈地摊开手，“我不敢去跟踪他，下一个淘汰点马上就要来了，我担心被淘汰。”

商人说的“淘汰点”差不多就是画像女人嘴里的“11点45”这个时刻，在11点45的时候都会死人，老玩家们将其成为“淘汰点”也很容易理解。

“我其实昨天就来找过你一次，只是后来出了些意外，”商人补充道，“你记得小心一下这些小画像，这些小画像并不受大画像的控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们应该是直接受命于‘主人’的。”

沈长卿听了他的话，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候，那些小画像还依然在柜子里“唔唔唔”地叫唤着，让他有些心烦意燥。

“不出意外的话，被那个人杀死的，应该就是第四个玩家了，我听见他死前叫了好几声系统。”

商人见谈不拢，很快就站起来准备离开。不过在离开前，他扔了一个本子给沈长卿：“这个里面是我目前在收银员身上查出的线索，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就分享给你吧。”

沈长卿对此没有拒绝，对商人道了声谢。商人也不是很在意，挥了挥手就匆匆离开了。

看着商人的背影，沈长卿叹了口气，心情顿时沉重了许多。

就像他原本从一个20岁大学生附身在26岁的青年老师身上一样，成海晏的真实年龄或许也不止15岁。

虽然他对成海晏的感官很不错，但他也没办法肯定这个和他只认识了两天的少年就一定没有问题。

沈长卿皱着眉，看了看手里商人递过来的笔记本。

商人应该不会在这上面作假，毕竟得到了消息后，系统都会提示他们游戏背景解锁进度。只是这个笔记本的来历他不太好解释。

还有就是那些小画像，昨天夜里它们也发出了“哈哈哈”的声音，当时他还怀疑它们是不是想用口气熏自己，现在想来估计在提醒自己吧。

立场不明的成海晏，行踪诡异的商人，有自己心思的许笑巧，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小画像……

想来想去，沈长卿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没有思绪。他最后妥协一般地将笔记本随便藏了一个地方，准备第二天醒来后再决定怎么做。

刚好第二天早上就到了48小时的表情包刷新点，到时候他去求一个杀伤力战斗力更强的表情包，也能让自己安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