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陆衍宸的唇角拉出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弧，刚才的烦躁和愤怒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在看见她柔弱的表情时完全消散。

黑眉向上一挑，他饶有兴致地发问：“在你看来，我有什么能力？”

“可多了！”她的夸赞里找不到丝毫夸张和讨好，是满满地真挚，“你聪明、敏捷、睿智，遇到事情也不慌不忙，还积累了好多人生经验，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像是个靠出卖身体来赚钱的男人啊！”

陆衍宸点头，很享受地听着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赞美，那么干净、那么纯粹、那么让人心旷神怡。

他轻易地就被她几句简单的赞美虏获，在快乐的天堂翱翔，来不及思考她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享受也惬意，愉悦得不需要理由。

“出卖身体，有什么不好？”他故意逗她，“你要不要清醒着享受那种快乐到极致的感觉？这次，我不收费。”

“开什么玩笑！”慕音音的心跳都加快了，“小叔叔，你能不能别拿你对付别的女人的那套来对我？你从那些人身上可以得到钱，但是，我没钱啊，我还欠你好几万呢！”

“傻傻的。”陆衍宸低眸轻笑，车子停下等红绿灯，他借机揉了揉她的额头，“慕二音，你是外星人吧！”语调是说不出来的宠溺。

慕音音恼火地瞪着陆衍宸，“你才傻，你才二，你才是外星人呢！”

他不语，却笑得更加开心。

她看着他，总觉得他发出的笑容好像不似大家发出来的那么水到渠成。

笑原本是人生下来就会的事情，但他的笑，更像是在适应，像是在学习，像是在试探，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宝宝，对于笑这个本能，还在慢慢习惯。

回想着与他接触的这几天，他笑得确实很少很少啊！

可是，他磁性的嗓音发出的笑声却那么低沉悦耳，像上好的甘醇，让人心醉得一塌糊涂。

慕音音的脸都热了，眼神装忙地收回，羞窘自己怎么每次都会被他惹得那么慌乱。

而且，到现在为止，她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他似乎也没有打算主动告诉她。

如果她刻意问，仿佛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