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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新政,梯队

《匆匆》这篇散文是现代杰出的散文家、诗人、学者、民主战士朱自清先生于1922年3月28日所创作的,时值“五四”运动的落潮期。现实不断地让作者失望,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沉沦。

在这篇短短600余字的文中,作者紧扣着“匆匆”二字,以细腻的描写,形象而又生动的刻画出了时光流逝的踪迹,表达着对于时光流逝的无奈和惋惜之情。同时,这也是在体现作者在惶惑、苦闷的时代情绪中,依旧站在他的“中和主义”立场上,执着地追求与探索。

《匆匆》是作者的感兴之作,他观赏着眼前的春景,自己内心深处的情绪不自禁地被激发出来;作者借助丰富的想象,把它尽情地展现在了读者的面前——无形的时间、抽象的观念,以实际的物象来表示;作者的情绪仿若浪花,随着字句而呈现出高低起伏。

文中写到的十一个问句便是情绪变化的索引,作者采取了问而不答,又将答意隐含于字里行间的方式,不仅是能引起读者的思索,而且也能彰显出文章的含蓄之美。

《匆匆》在内容上,以直白、朴素的自叙风格,搭配鲜明的对照与连贯的排比,同时在文中穿插了一些比喻和拟人化描写。这不仅凝练出了一种强烈的力量,感染着人的心灵,同时又为文章增添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引起语言的愉快,促成了内容上的节奏变化,产生了深刻的节奏美感。

本文的首句——“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了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运用的就是排比的手法,在这寥寥几笔间,勾勒出一个个淡淡画面,并将读者代入其中,接受着作者情绪的感染。同时“燕子”、“杨柳”和“桃花”这三种意象,在画面里呈现出的大自然的荣枯变换,表现着时间飞逝的痕迹,并由此联系到作者追寻自己日子的行踪。接着,作者便发出了疑问——“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他们”“又到了哪里呢?”。从自然的新陈代谢的迹象到作者自己无形的日子,在一连串疑问句中形成一种急切之势,表达出了作者怅然若失的情绪与迷茫、困惑且苦恼的心理状态。

文章到了第二段,首句“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将第一段的快节奏放慢,转入到了作者自我心理的陈述中来。“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把“八千多日子”比作“一滴水”,用夸张的手法来以作者自身的生命,和被喻作大海的时间相比;作者从听觉和视觉上去感受时间,十分生动地突出表达了他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日子,都是“没有声音,没有影子”的特点。以岁月悄然无声的“溜去”,感叹时间之无情、生命之短暂,让作者不禁“头涔涔(céncén)”而“泪潸潸(shānshān)”了。

随后以“去”、“来”这一对照,引出了作者对于一天时光流逝的记叙——“早上,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步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这一句将太阳拟作人,而作者便随着太阳的脚步,开始“茫茫然跟着旋转了”。从吃饭、洗手、默思,这些人们日常生活中的细节,作者敏锐地“看到”了时间的流过。当他企图挽留时,时间“跨过”、“飞去”、“溜走”,最后一闪而过,灵活地运用不同的动词,表现着时间的步伐越发的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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