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一个人能有多凄惨，让她可以活成这样。

甄灿烂看着他的脸色苍白的，她也知道，他会这样的表情。

甄灿烂以为自己有一天跟顾希阳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她会很慌乱，她会很紧张，她会，害怕。

可是现在说出来了之后，甄灿烂发觉自己竟然是前所未有的镇定，镇定的她有些觉得自己心疼自己了。

她跟顾希阳开口：“我们先出去吧，我爸爸现在应该在睡觉，不要吵醒了他，我爸爸还不知道我在干那个活，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甄灿烂的声音很低。

顾希阳也觉得自己欠妥，所以跟着甄灿烂出去。

两个人又重新的站在大院的门口。

顾希阳一直没有办法开口跟甄灿烂说话，震惊是一回事，还有一个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女孩，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一些安慰的话。

顾希阳跟她，就这么安静的站了一会儿，夜晚的寂静中，她听到顾希阳带着歉意的话，喑哑磁性，他很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的这些事情……冒犯了你。”

顾希阳才发觉，他真是心狠，他这样做，无非就是在甄灿烂的伤口上撒盐。

把她一直不说出来的事情，就这么直白的揭露了出来。

不顾及她感受的，让她把自己最难堪的一面，在他的面前，展露了出来。

灿烂……她该有多难受。

都是他不好，完全没有想到她的想法。给她着想。

就想知道为什么。却并不知道，她究竟会不会难过。

顾希阳的道歉，对甄灿烂来说，无非就是愧疚。

他看到了这样的画面。